高中思鄉(xiāng)散文3篇
高中思鄉(xiāng)散文:溪口樹
在我的老家有一條溪水,從春到夏,自秋而冬水聲潺潺,川流不息。
之前,家鄉(xiāng)還沒有用的上自來水,沿溪人家洗衣刷碗都到溪坑。這條綿延五六里的溪水,是瞻岐人不可或缺的生活動脈。溪水源源不斷地向西流淌,被引入稻田,灌溉莊稼,匯入江河,運載舟楫年復(fù)一年地造福鄉(xiāng)梓。
溪流的兩邊栽著一種樹,每當夏天:天氣熱的時候,樹上會長出一串串果實,狀似之寶,鄉(xiāng)間不知這種樹的科學名,就叫它“元寶樹”或干脆稱之為“溪口樹”。
一百多年來,經(jīng)歷風霜雨雪,而今的溪口樹留下來的已經(jīng)不多,卻大都根枯枝殘,老態(tài)龍鐘,稀稀拉拉的,形不成氣候。
回想五六十年前的孩提時代,溪口樹可還風華正茂,他們像守護家園的哨兵整齊地排列兩岸,傲然臨溪而立。它們盤根錯節(jié),枝椏交叉,葉葉相蓋,長得十分茂盛,太陽光從密密匝匝的樹縫里漏下來,猶如碎金一般灑在水面上,熠熠生輝,和溯流而上,躍動于水中的魚蝦相映成趣,勾勒出一幅靈動的水墨畫,譜寫出一組和諧的交響曲。
溪口樹具有頑強的生命力。植根于堰石砂礫之中,歷經(jīng)風吹水淹,照樣枝繁葉茂。上世紀五十年代初,一場百年不遇的風水肆虐家鄉(xiāng)。狂風大作,暴雨如注,水洪暴發(fā),溪流泛濫,墻倒屋坍,橋斷路塌。兩個人都抱不住的溪口樹有十數(shù)株被活生生的摧折。等到風過雨住,剩下的樹大都歪歪斜斜的,但他們緊緊咬住石堰,依然顫巍巍地挺立在溪邊。
溪口樹經(jīng)歷了歷史的風云,見證了時代的變遷。解放半個多世紀,改革開放半個多春秋,家鄉(xiāng)已告別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nóng)耕社會。裊裊升騰的炊煙,月眨眨滅滅的燈火,男人沾著泥土荷鋤而歸,女人踏著月光臨溪洗滌,都成了歷史的畫卷。寬廣平整的鄞縣大道連接四村八鄉(xiāng),整齊嶄新的樓房鄉(xiāng)村外不斷延伸。年輕人眼光遠大,離鄉(xiāng)背井到外面世界闖蕩奮斗,老年人享受著社會保險樂守家園,安度晚年。
時代在變,家鄉(xiāng)在變。為了優(yōu)化環(huán)境,美化家園,如今如今溪岸筑起了圍欄,溪邊開辟了綠化帶,植上了花木。溪坑正在失去以往綜合利用的功能,被打造成了一片景觀水域。
瞻岐處處洋溢著時代的氣息。作為一個移居他鄉(xiāng)的游子,我還是希望家鄉(xiāng)保留一點歷史陳跡和文化積淀,重點保護好百年幸存下來的幾棵溪口樹,讓它繼續(xù)為瞻岐的未來祈禱祝福!
高中思鄉(xiāng)散文:思鄉(xiāng)的夜
透過窗子朝外望去,皎潔的月光稀疏地灑在墨藍色的泮湖上。我靜靜地躺著,仿佛一股熱流在全身涌動,且悄悄地從心靈的窗口流出......
爬上床,蒙上被子,讓那思鄉(xiāng)的淚水輕輕地流過臉頰。等那零星燈光熄滅之后,悄悄地探出頭望著窗外不圓的月亮。我想家了,想爸爸了,想媽媽了。記得我來的時候,爸爸說:“千萬不要想家,會耽誤學習的。想得太苦了就打個大電話回來......”是的,打個電話就可以了,電話能給你那種無以言表的親切感嗎?
以前讀書,很少離開家,更沒有現(xiàn)在這樣長的時間。記得來校的前一天晚上,我高興地對自己說:“你已是高中生了,要過獨立的生活了,你要展開飛翔的翅膀在廣闊無垠的天空中翱翔!”而現(xiàn)在,我仿佛已真正懂得了席幕容的《鄉(xiāng)愁》:故鄉(xiāng)的那支清笛奏著悠揚的旋律在我耳邊蕩漾......
今夜,我想了很多。
走進高中的殿堂,意味著離鄉(xiāng)求學的步伐已邁開了。今后的人生中更多的時間是在外闖蕩,更多的是忙于工作而不是陪伴爸爸媽媽。我已不再是溫室里的驕花,而是需穿山越嶺的雄鷹,是迎風破浪的航船......在奮斗中實現(xiàn)上天賦于的作為一個人應(yīng)有的價值。也許我會有兩年、三年或更長的時間看不到家鄉(xiāng)秀麗的山,清澈的水,挺拔的樹木;聞不到家鄉(xiāng)百花的芳香,小草的茁壯;聽不到家鄉(xiāng)活潑可愛的鳥兒歡快地鳴唱......最最重要的是看不到家鄉(xiāng)一張張熟悉而親切的面孔......
我就要成為家鄉(xiāng)過客了!
為了我,辛勤勞作的媽媽的臉上不知被歲月刻上了多少皺紋;為了我,父親頭上,不知又添了幾根銀絲。為了讓我能得到知識的滋潤,有一個美好的人生,他們正和天下普通而偉大的父母一樣默默地奉獻著......
既然來了,就要對得起他們,也要對得起養(yǎng)育我的家鄉(xiāng)。我想用我的汗水換取甘甜的果實送給他們;我要用我努力,換取輝煌,誠心誠意的報答他們。
一夜難眠。那輪明月的光輝徑直射到我的心里。然而,我必須讓自己熟睡,也許當我睡著了以后,就可以回家了......
高中思鄉(xiāng)散文:他城知鄉(xiāng)愁
幾天前的晨光乍現(xiàn)時,我已背上背包,與幾個相好的伙伴,踏上了我們一直想要的說走就走的旅途。坐在通往上海的火車上,家鄉(xiāng)的連綿群山掠過動人的翠綠,家鄉(xiāng)的一草一木隨著和風搖曳,似是和我道別。此時的我,正向往著旅游雜志那些自由文藝的心靈之旅。在某一處呆久了,我終究有些厭倦家鄉(xiāng)的一切,這是人的通病吧——喜新厭舊。
地鐵的人潮如噴涌的巖漿,我在“低頭族”的掩護下終于踏到了站臺上。緩了一口氣,出了地鐵站,一個神色匆匆地女人不小心與我相撞,我正等待她的“對不起”,一轉(zhuǎn)頭,顏色鮮艷的卡通游覽車擋住了我的視線,她已消失在嘈雜中。我驀地憶起家鄉(xiāng)的城,在和上海一樣的季節(jié)里,它放慢了的步調(diào)。慵懶的日光輕柔地環(huán)抱住小街小巷,涼爽的清風使得整個夏天都歡愉起來。
而上海,以它飛速發(fā)展的時代節(jié)奏,以及包容萬千的熱鬧景象迎接了我。有著濃郁中西結(jié)合特點的上海,歐式的老鐘在上海定時發(fā)出沉穩(wěn)的響聲,回蕩在外灘炫目的景色中。東方明珠瑰麗的身姿傲立在黃浦對岸,來往經(jīng)商的,游覽觀光的人匯聚在這里,我多努力的踮起腳,最后卻知我能看到的盡頭背后,還有意想不到的繁華。我站在外灘附近的天橋上,五顏六色的霓虹晃花了我的眼眸。置身于茫茫人海中,這夜寐城不寐的他城。我只是滄海一粟,我因渺小而有些恐懼。他們說得對,上海會帶來無盡的迷失。我抬起頭,尋不到明月,我想它或許正躲藏在某一棟高聳入云的黑色大廈后面,整夜只能聽見這喧囂。
第二天晚上,我躺在賓館的床上,把自己縮在被窩里,不由自主的留下了眼淚,淚水沾濕了我右半邊的枕頭。睡在同床的朋友大抵聽到了我的抽泣,關(guān)切的詢問我的情況。我淚眼朦朧的沙啞著嗓子對她說:“我想家了。”她說:“怎么會這樣?”我情緒激動的回答道:“我很失望,真的。我們每天為了找地鐵站都走破了腿,更不要說再有閑情逸致拿起單反裝裝小清新了。還有吃的東西,相對于我們平常的麻辣風味來說簡直是沒有味道。游一次東方明珠,交了幾百塊錢,就當是去排隊了。”或許主觀色彩太強烈了,卻是我一直積壓的憤懣。我是在冰冷的異鄉(xiāng)盼望家鄉(xiāng)的暖,我因家鄉(xiāng)而自私。朋友望了望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想,如果當時我獨身來到上海,一個人吃著混雜著甜味的重慶火鍋,一個人在密集的路段中找出去往目的地的方向,一個人坐著末班地鐵埋首自己在工作文件、手機屏幕和報紙中,一個人以飛快的速度在精準報時的限定下上班。我想,卻讓我不敢再想,那該是多么孤獨和迷惘。這一切,在家鄉(xiāng)的城絕對不會發(fā)生,因為土生土長,因為這是我熟知的樂園。我清楚它的方方面面。
異鄉(xiāng)生活是隨著思鄉(xiāng)的夢魘進行的,夢里念的是家鄉(xiāng)的人與物,想的是家鄉(xiāng)閑適安穩(wěn)的生活和舌尖上的美味。我的靈魂與根已深深的融在家鄉(xiāng)的泥土里,不可分割!
回到貴州的那一天,我第一件事便是跑去烙鍋店海吃了一頓,這是我這幾天來首次享受了麻辣風味。我記得爸爸問我:“還想去哪玩?“我恐慌的擺了擺手,我抬起頭,景色正好,月明風清,我微笑著說:“我現(xiàn)在哪都不想去,我覺得家鄉(xiāng)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