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花蕩主要內容
《蘆花蕩》主要內容
《蘆花蕩》原文
撐船的是一個將近六十歲的老頭子,船是一只尖尖的小船。老頭子只穿一條藍色的破舊短褲,站在船尾巴上,手里拿著一根竹篙。
老頭子渾身沒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魚鷹。可是那曬得干黑的臉,短短的花白胡子卻特別精神,那一對深陷的眼睛卻特別明亮。很少見到這樣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老頭子每天夜里在水淀出入,他的工作范圍廣得很:里外交通,運輸糧草,護送干部;而且不帶一枝槍。他對葦塘里的負責同志說:你什么也靠給我,我什么也靠給水上的能耐,一切保險。
老頭子過于自信和自尊。每天夜里,在敵人緊緊封鎖的水面上,就像一個沒事人,他按照早出晚歸捕魚撒網那股悠閑的心情撐著船,編算著使自己高興也使別人高興的事情。
因為他,敵人的愿望就沒有達到。
每到傍晚,葦塘里的歌聲還是那么響,不像是餓肚子的人們唱的;稻米和肥魚的香味,還是從葦塘里飄出來。敵人發了愁。
一天夜里,老頭子從東邊很遠的地方回來。彎彎下垂的月亮,浮在水一樣的天上。老頭子載了兩個女孩子回來。孩子們在炮火里滾了一個多月,都發著瘧子,昨天跑到這里來找隊伍,想在葦塘里休息休息,打打針。
老頭子很喜歡這兩個孩子:大的叫大菱,小的叫二菱。把她們接上船,老頭子就叫她們睡一覺,他說:什么事也沒有了,安心睡一覺吧,到葦塘里,咱們還有大米和魚吃。
孩子們在炮火里一直沒安靜過,神經緊張得很。一點輕微的聲音,閉上的眼就又睜開了。現在又是到了這么一個新鮮的地方,有水有船,蕩悠悠的,夜晚的風吹得長期發燒的臉也清爽多了,就更睡不著。
眼前的環境好像是一個夢。在敵人的炮火里打滾,在高粱地里淋著雨過夜,一晚上不知道要過幾條汽車路,爬幾道溝。發高燒和打寒噤②的時候,孩子們也沒停下來。一心想:找隊伍去呀,找到隊伍就好了!
這是冀中區的女孩子們,大的不過十五,小的才十三。她們在家鄉的道路上行軍,眼望著天邊的北斗。她們看著初夏的小麥黃梢,看著中秋的高粱曬米。雁在她們的頭頂往南飛去,不久又向北飛來。她們長大成人了。
小女孩子趴在船邊,用兩只小手淘著水玩。發燒的手浸在清涼的水里很舒服,她隨手就舀了一把潑在臉上,那臉涂著厚厚的泥和汗。她痛痛快快地洗起來,連那短短的頭發。大些的輕聲吆喝她:
“看你,這時洗臉干什么?什么時候啊,還這么愛干凈!”
小女孩子抬起頭來,望一望老頭子,笑著說:
“洗一洗就精神了!”
老頭子說:
“不怕,洗一洗吧,多么俊的一個孩子呀!”
遠遠有一片陰慘的黃色的光,突然一轉就轉到她們的船上來。女孩子正在擰著水淋淋的頭發,叫了一聲。老頭子說:
“不怕,小火輪上的探照燈,它照不見我們。”
他蹲下去,撐著船往北繞一繞。黃色的光仍然向四下里探照,一下照在水面上,一下又照到遠處的樹林里去了。
老頭子小聲說:
“不要說話,要過封鎖線了!”
小船無聲地,但是飛快地前進。當小船和那黑糊糊的小火輪站到一條橫線上的時候,探照燈突然照向她們,不動了。兩個女孩子的臉照得雪白,緊接著就掃射過一梭機槍。
老頭子叫了一聲“趴下”,一抽身就跳進水里去,踏著水用兩手推著小船前進。大女孩子把小女孩子抱在懷里,倒在船底上,用身子遮蓋了她。
子彈吱吱地在她們的船邊鉆到水里去,有的一見水就爆炸了。
大女孩子負了傷,雖說她沒有叫一聲也沒有哼一聲,可是胳膊沒有了力量,再也摟不住那個小的,她翻了下去。那小的覺得有一股熱熱的東西流到自己臉上來,連忙爬起來,把大的抱在自己懷里,帶著哭聲向老頭子喊:
“她掛花了!”
老頭子沒聽見,拼命地往前推著船,還是柔和地說:
“不怕。他打不著我們!”
“她掛了花!”
“誰?”老頭子的身體往上躥②了一躥,隨著,那小船很厲害地仄歪③了一下。老頭子覺得自己的手腳頓時失去了力量,他用手扒著船尾,跟著浮了幾步,才又拼命地往前推了一把。
他們已經離葦塘很近。老頭子爬到船上去,他覺得兩只老眼有些昏花。可是他到底用篙撥開外面一層蘆葦,找到了那窄窄的入口。
一鉆進葦塘,他就放下篙,扶起那大女孩子的頭。
大女孩子微微睜了一下眼,吃力地說:
“我不要緊。快把我們送進葦塘里去吧!”
老頭子無力地坐下來,船停在那里。月亮落了,半夜以后的葦塘,有些颯颯的風響。老頭子嘆了一口氣,停了半天才說:
“我不能送你們進去了。”
小女孩子睜大眼睛問:
“為什么呀?”
老頭子直直地望著前面說:
“我沒臉見人。”
小女孩子有些發急。在路上也遇見過這樣的帶路人,帶到半路上就不愿帶了,叫人為難。她像央告那老頭子:
“老同志,你快把我們送進去吧,你看她流了這么多血,我們要找醫生給她裹傷呀!”
老頭子站起來,拾起篙,撐了一下。那小船轉彎抹角鉆入了葦塘的深處。
這時那受傷的才痛苦地哼哼起來。小女孩子安慰她,又好像是抱怨,一路上多么緊張,也沒怎么樣。誰知到了這里,反倒……一聲一聲像連珠箭,射穿老頭子的心。他沒法解釋:大江大海過了多少,為什么這一次的任務,偏偏沒有完成?自己沒兒沒女,這兩個孩子多么叫人喜愛!自己平日夸下口,這一次帶著掛花的人進去,怎么張嘴說話?這老臉呀!他叫著大菱說:
“他們打傷了你,流了這么多血,等明天我叫他們十個人流血!”
兩個孩子全沒有答言,老頭子覺得受了輕視。他說:
“你們不信我的話,我也不和你們說。誰叫我丟人現眼,打牙跌嘴呢!可是,等到天明,你們看吧!”
小女孩子說:
“你這么大年紀了,還能打仗?”
老頭子狠狠地說:
“為什么不能?我打他們不用槍,那不是我的本事。愿意看,明天來看吧!二菱,明天你跟我來看吧,有熱鬧哩!”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非常悶熱。一輪紅日當天,水面上浮著一層煙氣。小火輪開得離葦塘遠一些,鬼子們又偷偷地爬下來洗澡了。十幾個鬼子在水里泅著,日本人的水式真不錯。水淀里沒有一個人影,只有一團白綢子樣的水鳥,也躲開鬼子往北飛去,落到大荷葉下面歇涼去了。從荷花淀里卻撐出一只小船來。一個干瘦的老頭子,只穿一條破短褲,站在船尾巴上,有一篙沒一篙地撐著,兩只手卻忙著剝那又肥又大的蓮蓬,一個一個投進嘴里去。
他的船頭上放著那樣大的一捆蓮蓬,是剛從荷花淀里摘下來的。不到白洋淀,哪里去吃這樣新鮮的東西?來到白洋淀上幾天了,鬼子們也還是望著荷花淀瞪眼。他們沖著那小船吆喝,叫他過來。
老頭子向他們看了一眼,就又低下頭去。還是有一篙沒一篙地撐著船,剝著蓮蓬。船卻慢慢地沖著這里來了。
小船離鬼子還有一箭之地,好像老頭子才看出洗澡的是鬼子,只一篙,小船溜溜轉了一個圓圈,又回去了。鬼子們拍打著水追過去,老頭子張皇失措,船卻走不動,鬼子緊緊追上了他。
眼前是幾根埋在水里的枯木樁子,日久天長,也許人們忘記這是為什么埋的了。這里的水卻是鏡子一樣平,藍天一般清,拉長的水草在水底輕輕地浮動。鬼子們追上來,看看就扒上了船。老頭子又是一篙,小船旋風一樣繞著鬼子們轉,蓮蓬的清香,在他們的鼻子尖上掃過。鬼子們像是玩著捉迷藏,亂轉著身子,抓上抓下。
一個鬼子尖叫了一聲,就蹲到水里去。他被什么東西狠狠咬了一口,是一只鋒利的鉤子穿透了他的大腿。別的鬼子吃驚地往四下里一散,每個人的腿肚子也就掛上了鉤。他們掙扎著,想擺脫那毒蛇一樣的鉤子。那替女孩子報仇的鉤子卻全找到腿上來,有的兩個,有的三個。鬼子們痛得鬼叫,可是再也不敢動彈了。
老頭子把船一撐來到他們的身邊,舉起篙來砸著鬼子們的腦袋,像敲打頑固的老玉米一樣。
他狠狠地敲打,向著葦塘望了一眼。在那里,鮮嫩的蘆花,一片展開的紫色的絲絨,正在迎風飄撒。
在那葦塘的邊緣,蘆花下面,有一個女孩子,她用密密的葦葉遮掩著身子,看著這場英雄的行為。
《蘆花蕩》讀后感一
一個將近花甲之年的老人,時常穿著一條藍色的破短褲,拿著竹篙,站在與他相依為命的船上。他渾身沒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魚鷹。他有短短的、精神的花白的胡子,一雙眼眼睛格外的尖利有神。
在戰爭年代,不管是男女還是老少,都在巧妙地與敵人作斗爭。這位不知名的老人,就是沒用一刀一槍,讓一群日本鬼子蹬腿就去了西天。
他自信。悠閑地撐著船,在夜晚給被敵人嚴密監視的葦塘里的隊伍運送柴米油鹽,有時還會帶來一兩個遠方趕來的干部。他對葦塘里負責的同志說:“你什么也靠給我,我什么也靠給水上的能耐。”他在密密的炮火中不慌不忙地穿梭,從沒有子彈挨過他的一根毫毛。
他有柔情。在護送兩個漂亮的女孩子去葦塘的時候,話語里灌著快要溢出來的慈愛。他溫柔地安慰著緊張的孩子:“什么事也沒有了,安心睡一覺吧,到葦塘里,還有大米和魚吃。”他真心地贊美洗臉的小女孩子:“多么俊的一個孩子啊!”
他自尊心強。帶著女孩進葦塘而讓大菱掛了花,覺得沒臉見人。本來大菱掛花是敵人的子彈,又不是他給打的,他卻如此內疚與自責,覺得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受傷的孩子。
他機智,想到利用鬼子們的貪婪而在船頭放一捆清香而智慧的蓮蓬,還自己悠悠地吃蓮蓬,引誘敵人進埋伏圈。
他勇敢,單獨面對眾多的鬼子,他靈巧地劃著船,一撐篙,讓船溜溜地轉個圓圈,裝著張皇失措,七拐八拐地讓鬼子毫無防備地“上勾”。
他有仇恨,在大菱負傷時打下包票:“他們打傷了你,流了這么多血,等明天我叫他們十個人流血!”這個鐵骨錚錚的英雄漢,在第二天用行動證實了前一天的諾言!
他自信、他自尊,有柔情,又有仇恨,他機智,還勇敢。他是在炮火中悠閑而自由地飛翔的魚鷹。
這個魚鷹就是孫犁《蘆花蕩》中的老頭兒。
《蘆花蕩》讀后感二
蘆花蕩本不缺少優美的風月,但戰爭讓人們忘記了注視身邊的美景。《蘆花蕩》用輕巧的筆勾勒著清新的戰爭生活,淡化戰爭,制造輕松。這篇文章也確實讓人們看到了另一種戰爭畫面,改變了人們傳統的對戰爭的印象,讓人們有了另一種戰爭感受。這也就是孫梨要做的,而他也確實做得很好。
故事發生在抗戰的歲月里,當然少不了戰爭的痕跡。只不過作者的目光更多地停留在了蘆花蕩的“景”上,寫出了景的詩意,創造了詩意的心靈。
文章開頭就以天上的星星驅趕著陰森的黑暗。“天空的星星也像浸在水里,而且要滴落下來的樣子。”“浸”字透出了嫩、柔、潤,而且要“滴落下來”,看在眼中怎舍得離開她,頓生愛憐之情。這是怎樣的一個蘆花蕩,牽動著每一個飽受戰爭折磨的心,讓痛苦也隨著天上的星滴落去,隨著蕩里的水靜下去。這只是開始,還有“彎彎下垂的月亮,浮在水一樣的天上”。“彎彎下垂的月亮”帶著俏皮可愛之感,月本就有情,在這一片水天中似一個微笑的臉掛在天空,讓人們在苦悶中找尋到了快樂,有童真,有幸福,這月下的人仰著的臉也應是笑的。“浮”字寫出了輕盈、縹緲。水天都在這星月下朦朧起來,仿佛帶著人們進入了夢境。悠悠的蘆花蕩,變幻出詩意的神情,讓人們忘記了這就是戰場,忘記了昨日的激戰,忘記了身心的痛。
這就是戰場上的畫境,是蘆花蕩醉人的美景。孫梨用詩意的自然景色賦予了戰爭另一種氛圍。作為故事,孫梨更用詩意的生活淡化著戰爭,制造溫馨甜美的漁家氣氛。
一老二小是本文的主要人物,也是作者選材的特定人物。一條小船編織出了一個個輕松優美的生活圖景。
月夜行船:“一只小船從葦塘里撐出來,在淀里像一片葦葉,奔著東南去了。半夜以后,小船又飄回來……”最能營造詩情畫意的莫過于小船,月色、清波、蘆花、一葉小舟、一個“漁人”,營造出一個寧靜清幽的月夜圖景。“飄”字寫出了小船行駛的輕松、歡快。似有微風浮過葦塘,一片葦葉隨風飄過水上,飄在清幽的月夜,仿佛能聽到船槳輕快的擊水聲,老頭子帶著“早出晚歸捕魚撒網那股悠閑的心情”,一槳一槳地向讀者傳遞著熱愛生活的喜悅之情。
歌幽米香:“葦塘里的歌聲還是那么響,不像是餓肚子的人們唱的;稻米和肥魚的香味,還是從葦塘里飄出來。”響亮的歌聲打破夜的寂靜,把堅強樂觀的精神送到蘆花蕩的每個角落。稻香撲鼻,魚香入口,夾起雪白的米飯,咽下可口的佳肴,這不就是溫馨與幸福的生活嗎?唱起甜美的歌,談著日里的收獲,一口飯一聲笑,輕松之情帶走了戰爭的焦慮與身心的疲憊,在殘酷的環境里制造了家的溫馨。
嬉水笑談:“小女孩子趴在船邊,用兩只小手淘著水玩。發燒的手浸在清涼的水里很舒服,她隨手就舀了一把潑在臉上……她痛痛快快地洗起來,連那短短的頭發。”此處連用動詞“趴”“淘”“浸”“舀”“潑”極形象地寫出了小女孩天真活潑的特點。在深夜日軍的眼皮下接兩個女孩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但在小女孩的心里蘆花蕩儼然成了釋放長久苦悶的樂園,從她的動作上看不到緊張,看不到戰爭的影子,有的是玩耍的快樂,對蘆花蕩的喜愛。“小女孩子抬起頭來,望一望老頭子,笑著說:洗一洗就精神了!老頭子說:不怕,洗一洗吧,多么俊的一個孩子呀!”神情是笑的,話語是親切的,“吧”字讓語氣更柔和;心靈是美的,在此時作者沒有將讀者的注意力轉到如何躲過日軍的眼睛這一重要事情,而是用欣賞的目光注視著船上的女孩,“多么俊”寫出了女孩的美,也寫出了老頭子心靈的美。此情此景讓我們想到了幸福甜美的生活。這是戰爭嗎?我們定然會有這樣的疑問,孫犁用他特有的敘事藝術告訴每個讀者,戰爭也可以用清新的語言來講述,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下也有女孩的天真,老人的悠閑,這應是緩解戰爭緊張氣氛的良藥。
剝蓬斗敵:“一團白綢子樣的水鳥,也躲開鬼子望北飛去,落到大荷葉下面歇涼去了。”這就是老頭子準備與敵人戰斗前的環境。“白綢子”寫出了鳥的潔白與輕盈,“歇涼”是方言,有如炎熱的午后幾個農人悠閑地搖著蒲扇在樹下乘涼。自在愉快之情在蘆花蕩上升起。“有一篙沒一篙地撐著,兩只手卻忙著剝那又肥又大的蓮蓬,一個個投進嘴里去。”整句體現了老人的鎮定自若。“有一篙沒一篙”寫出了悠閑之狀,“忙著剝”寫出了大勇與大智,去殺敵而目中無敵。“忙”寫出了老人貪吃之情,“又肥又大的蓮蓬”帶著喜悅與滿足,“投”是愉快的吃狀。老頭子用鎮定自信的行為帶給讀者輕松的生活氣氛。
在斗敵中,“只一篙,小船溜溜轉了一個圓圈,又回去了。”“老頭子又是一篙,小船旋風一樣繞著鬼子們轉。”兩句在寫出高超的駕船技術的同時,帶有一種戲耍。“溜溜”“旋風”帶有一份快樂。“蓮蓬的清香,在他們的鼻子尖上掃過。”這是戰斗嗎?簡直是嬉戲。沒有喊殺,沒有拼死一搏,有的是“清香”入鼻,有的是“鮮嫩的蘆花,一片展開的紫色的絲絨,正在迎風飄撒”的美景。作者賦予戰斗以詩意,用香、色、形編織抗日戰斗中的蘆花蕩。
此外作者對于戰斗中無法回避的殘酷事實,也巧妙地進行淡化描寫。在護送兩個女孩時,大女孩負傷了,作者用“一股熱熱的東西”“掛花”有意回避鮮血。在與鬼子打斗中,用“敲打頑固的老玉米”發泄心中對敵人的恨。
《蘆花蕩》是孫犁的代表作,更是描寫戰爭史的一篇杰作。它以獨特的視角、獨特的藝術表現手法給了讀者全新的抗日感受,用美麗的心靈描寫了美麗獨特的蘆花蕩,給了讀者一個美的心靈體驗。全文充滿香氣:米香、魚香、荷花香、蓮蓬香;編織著蘆花蕩的斑斕色彩:朦朧的星、皎潔的月色、紅日、白清的淀水、白綢子的水鳥、碧綠的荷花、藍天、紫色的蘆花。這是美麗的家園,這份美麗應該屬于蘆花蕩的人民,屬于中國人,是誰也無法剝奪去的,這份美麗帶著對敵人的憎恨,帶著對革命人民的歌頌。
在這里我們看到了戰爭中的中國人是多么的樂觀,中國人讓殘酷的戰爭多了智慧與幽默。中國人不喜歡戰爭,悲苦對于中國人來說太平常了,于是中國文人就用喜劇來解讀悲劇。孫犁與《蘆花蕩》與戰爭是那個時代留給我們的特殊記憶。
看過“蘆花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