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史 杜瑛傳》閱讀答案
《元史·杜瑛傳》
中統初,詔征瑛。時王文統方用事,辭不就。左丞張文謙宣撫河北,奏為懷孟、彰德、大名等路提舉學校官,又辭,遺執政書,其略曰:“先王之道不明,異端邪說害之也,橫流奔放,天理不絕如缐。今天子神圣,俊義輻湊,言納計用,先王之禮樂教化,興明修復,維其時矣。若夫簿書期會,文法末節,漢、唐猶不屑也,執事者因陋就簡,此焉是務,良可惜哉!夫善始者未必善終,今不能溯流求源,明法正俗,育材興化,以拯數百千年之禍,仆恐后日之弊,將有不可勝言者矣。”人若勉之仕,則曰:“后世去古雖遠,而先王之所設施,本末先后,猶可考見,故為政者莫先于復古。茍因習舊弊,以求合乎先王之意,不亦難乎!吾又不能隨時倪(通“俯”)仰以赴機會,將焉用仕!”于是杜門著書,一不以窮通得喪動其志,優游道藝,以終其身。年七十,遺命其子處立、處愿曰:“吾即死,當表吾墓日‘緱山杜處士’。”天歷中,贈資德大夫、翰林學士、上護軍,追封魏郡公,謚文獻。(選自《元史·杜瑛傳》,有刪改)
《元史·杜瑛傳》習題
1.對下列句子中加粗詞的解釋,不正確的一項是( )
A.與良田千畝——與:給予
B.其不茍取如此——茍:隨便
C.帝納之,心賢瑛——賢:認為……賢能
D.遺執政書——遺:遺失
2.以下各組句子中,分別表明杜瑛品行端正和有治世之才的一組是( )
A.①與良田千畝,辭不受②時王文統方用事,辭不就
B.①瑛搜訪諸書,盡讀之,讀輒不忘②國無法不立,人無食不生,亂無兵不守
C.①術者言其所居下有藏金,家人欲發視,輒止之②今不能溯流求源……不可勝言者矣
D.①一不以窮通得喪動其志②今天子神圣,俊義輻湊,言納計用
3.下列對原文有關內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正確的一項是( )
A.杜瑛學識淵博,一生以教書為業,活動于山西、河北一帶。他多次謝絕朝廷征召,不愿為官。
B.杜瑛認為治國要抓根本,應該“明法正俗,育材興化”,來解除千百年來的災禍,而不能只抓“簿書期會,文法末節”。
C.杜瑛認為古代賢明君王的治國之道不能推行的最主要的原因是為異端邪說所害,邪惡橫行,導致天理不存。
D.杜瑛不是一個只鉆故紙堆的腐儒,他還關心國計民生,為安邦定國提出了不少的建議。
4.把文中畫橫線的句子翻譯成現代漢語。
(1)術者言其所居下有藏金,家人欲發視,輒止之。
譯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漢、唐以還,人君所恃以為國者,法與兵、食三事而已。
譯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元史·杜瑛傳》答案
1.D
2.C
3.C
4.(1)算命的說他所住的房下藏有財寶,家里人想要挖挖看,他立即制止了。
(2)漢唐以來,君王依仗的用來治理國家的是法律、軍隊和糧食這三樣。
《元史·杜瑛傳》翻譯
杜瑛字文玉,他的祖先是霸州信安人。杜瑛身高七尺,長著好看的胡須,氣質相貌魁偉高大。金將滅亡的時候,一些讀書人還打算憑借文章言辭積極進取,杜瑛獨自躲避到河南緱氏山中。當時的戰亂之后,禮樂制度被損壞,杜瑛搜集到了很多書籍,并且都閱讀了,讀后就不忘記,而且探究文章的主旨,古往今來的得與失都了如指掌。輾轉遷徙,在汾、晉間教授學業。中書粘合珪在相地擔任開府一職,杜瑛人其聘請前往,于是就在那里安了家。粘合珪給他一千畝的好田,杜瑛推辭沒有接受。占卜的人說杜瑛人住處下面有別人收藏的金子,家里人想打開看看,杜瑛就制止了,后來住這里的人果真得到了百斤黃金。杜瑛就是像這樣不隨便得到東西。
已未年間,世祖向南征伐到了相地,召見杜瑛詢問計策,杜瑛言得得體的回答說:“漢、唐以來,君王依仗的用來治理國家的就是法令和軍隊、糧食罷了。國家沒有法令不能立國,人沒有糧食不能生存,動亂時沒軍隊就不能守國。現在宋對這三者都蔑視,大概將要滅亡了,振興天下就在圣主了。如果掌探襄樊的軍隊,把軍事交付手下人,來攻打對方的背后,建國之業就可確定了。”世祖非常高興,說:“讀書人中竟有這樣人才!”杜瑛又在幾件事上勸說世祖,認為事情不像這樣做的話,以后一定會那樣。世祖接納了他的意見,心里認真為杜瑛是賢能的,說他可以重用,讓杜瑛跟從他前行,后來杜瑛因病沒能成行。
中統初年,詔書征辟杜瑛。當時王文統正主管事務,杜瑛推辭沒有前往。左丞張文謙上奏薦舉杜瑛為提舉學校官,又被杜瑛推辭掉,他送給執政者一封書信,大略說:“先王的主張不明確,那是一些歪理邪說傷害的,人們肆意而為,天理受到威脅,形勢危急。如今天子圣明,人才聚集,言聽計從,先王的禮樂教化得以修整恢復,就在這個時候了。有一個很好開端的不一定就有一個好的結束,如果不能追根溯源,明確法令端正世風,興起教化培育良材,來拯救幾百年來禍患,我擔心以后的弊端多的將是不能說盡的。”有人勉勵他來做官,杜瑛就說:“后世雖然距離古代很遠,但是先王的設置實施的東西,輕重先后還可以看到,因此執政的人最重要的是要恢復前人主張。如果沿襲已有的弊病,來要求合乎先王的意旨,不也太困難了嗎!我又不能順應潮流而變化來把握時機和際遇,那么做官又有什么用呢!”從此閉門寫書,完全不因為困窘、通達或得與失而動搖他的志向,悠閑自得于學說與技藝間,來終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