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紅樓夢》的讀書感悟3篇
《紅樓夢》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個奇跡。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到的小伙伴們寫的關于《紅樓夢》的讀書感悟,希望大家喜歡!
關于《紅樓夢》的讀書感悟一:
如果五千年的文化成就是各有千秋的偉業,則《紅樓夢》必是不贊一詞,千秋萬代的驚世巨著。
如果色彩斑斕的文化陣地是一代偉人夢想的天堂,則《紅樓夢》必是其中最耀眼的一方。
如果歷史遺留的文化巨著是大海里的浪濤,一浪高過一浪,則《紅樓夢》必是浪濤的波峰,屹立在珠穆朗瑪的頂峰,獨現其風采,俯視其萬物。
《紅樓夢》的橫空出世,使千篇巨著都甘拜下風,俯首稱臣。
走進《紅樓夢》,頃刻間大觀園的大門為我們打開,使我們認識了溫順世故的襲人,出世孤高的妙玉,怯懦的迎春,忍氣吞聲的尤二姐,敢于反抗的尤三姐和晴雯,以及潑辣能干的探春。
紅樓一夢,寫盡了大觀園的來歷和曾經繁盛的景象,也寫盡了大觀園里豆蔻年華的熱烈,但在那個年代,“男尊女卑”的封建傳統觀念造成了大觀園里的重重悲劇:跳井而死的金釧,孤守青燈泥佛的惜春,含冤而死的可卿,青春守寡的李紈,被折磨至死的迎春,還有遠嫁的探春……在封建社會的殘害下,那一個個靈動鮮活的生命,那純潔如雪善良的心靈,那如天使般的笑臉,無不讓人為之嘆息。
而晴雯卻是這重重悲劇的典型代表,她性格倔強,敢怒敢言,敢愛敢恨,她不卑躬屈膝,也絕不向封建勢力低頭。她說:“難道誰比誰高些……即使沖撞了太太,我也不受這口氣。”她誰都不愿奉承,也不想奉承,寧愿得罪別人,也不受窩囊氣,可見她是多么的狂傲。
抄檢大觀園時,在氣勢洶洶的勢力面前,眾人無不戰戰兢兢,俯首帖耳。唯晴雯不然,她“挽著頭發,闖了進來,豁鋃一聲,將箱子打開,手提箱底,往地下一倒,箱里之物都被倒了出來。”這正顯示了她對權勢的蔑視,但也預示著她悲慘的結局。
然而紅樓夢的主旋律在于寶黛之間的愛情故事。在大家的心目中,寶玉的形象簡直壞透了,他被家長們看成是“不肖的孽障”、“混世魔王”。唯有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從不向他講那些“混賬話”的。
在賈府“一年三百六十日,風霜刁劍嚴相逼”下生活的林黛玉,是她,也只有她,才是唯一的知己。社會相逼,使他們產生了愛的火花,而他們的愛情卻是不被支持的,他們愛的越深,當時的社會也就會對他們傷害的越大,他們倆的弱小力量加之黛玉有病在身,怎能和社會力量相較量的。最終,他們的愛情被當時封建社會釀成悲劇,黛玉離開了大家。
讀完了《紅樓夢》,仿佛走進了這座深宅大院,使我們把一切美景盡收眼底,開闊了眼界。我不得不拍手驚呼:“此書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
關于《紅樓夢》的讀書感悟二:
前些日子,讀兩本關于季羨林和魯迅的書,兩位大師在書中談到讀書問題時,都首推中國古典名著《紅樓夢》。我除了看過電視連續劇《紅樓夢》外,居然沒有完整地讀過小說,實在臉紅,于是趕緊找來《紅樓夢》看看。
開始有讀《紅樓夢》的想法,只是想真實地看看小說寫得到底有多優秀,竟贏得眾多國學大師們一致的好評和首推。誰知道,第一次翻看小說原著之后,我居然立即對它有了一種難以釋手的感覺。曹雪芹筆下的情景、人物躍然于紙上,恍惚間自己仿佛置身于小說所描繪的精彩紛呈的世界里,小說人物的悲歡喜怒緊扣著我的心靈,由不得你不緊緊跟隨著小說情節往下讀?,F在小說已讀完三分之一,但其中有個情節給我以深刻的印象和美感的享受,不把這種感觸記下來,只怕哪天遺忘了,就實在枉費了這番功夫。
在小說第三十回“寶釵借扇機帶雙敲,椿齡畫薔癡及局外”中,賈寶玉因在王夫人房里調戲小丫環金釧兒惹禍后,一溜煙跑進了大觀園里。當時正值酷暑正午時分,園內“滿耳蟬聲,靜無人語”,寶玉卻在一處薔薇架下發現一個女孩子正蹲在花下,一邊悄悄流淚,一邊用手中的發簪在地上畫著什么。
寶玉因這個看起來面熟的女孩“眉蹙春山、眼顰秋水……大有黛玉之態”而不忍離去,只管站一旁癡癡地偷看??戳税胩?,發現這女孩用簪子在地上一遍遍地畫著薔薇花的“薔”字,足足畫了幾十個,卻不知何意。讀到這里,不光寶玉不知這女孩子寫“薔”是為何,我也只以為她正在薔薇花下練習寫字呢……
疑惑收起,繼續往下看。
第三十六回“繡鴛鴦夢兆絳蕓軒,識分定情悟梨香院”中,曹雪芹才把之前寶玉的疑惑解開。一天,寶玉無聊想聽曲子解悶,于是便來梨香院找到唱曲最好的齡官(賈府為迎接元妃省親,從姑蘇城買了十二個小戲子養在大觀園里,齡官是其中唱得最好的),誰知面對全賈府上下最受寵、最帥的公子哥,這齡官根本不買寶玉的帳,一句“嗓子啞了,前兒娘娘傳我們進去,我還沒有唱呢”,就讓寶玉吃了閉門羹。
原本躺在床上養病的齡官因見寶玉也在她的床沿坐下,便起身躲避,寶玉這才看清,原來這齡官正是之前在薔薇架下畫“薔”字,有黛玉之態的那個女孩。生平頭一次受到這樣的冷遇,寶玉只得紅著臉,訕訕地出來,院中藥官等其他幾個人問明原因,便告訴寶玉,等“薔二爺”回來讓她唱,她必定會唱的。寶玉問賈薔去哪里了,眾人說,一定是齡官想要什么,“薔二爺”想法子給她找去了……
正說著,賈薔拎著個鳥籠從外面回來。原來,他花了一兩八錢銀子(古時算是一大筆了),買了一只會“銜旗串珠”的金絲雀兒來,想給在大觀園里天天發悶的齡官開開心。“薔二爺”帶金絲雀去屋里給齡官表演雜耍,逗得其他一幫女孩子都非常高興,獨獨齡官并不開心,仍賭氣躺下假裝睡著。
賈薔只得上來陪笑問她“好不好”,齡官便罵他:“你們家把好好的人弄來,關在這牢坑里,學這個還不算,你這會子又弄個雀兒來,也干這個浪事。你分明弄了來打趣形容我們……”賈薔一聽這話連忙站起來,又是賭神起誓,又是道歉,最后把那花了近二兩銀子才買來的金絲雀兒放生,連鳥籠子都一并拆了。
可齡官還是不依不饒,抱怨自己生病咳血,賈薔不找醫生來看卻來取笑她,賈薔一聽,又連忙一邊解釋“昨兒晚上我問了大夫……”,一邊就急著要出去請大夫。齡官卻又叫他:“站住,這會子大毒日頭底下,你賭氣請了來,我也不瞧。”賈薔只得又站住……
寶玉看到此處,猛然才領會那日齡官畫“薔”字的深意。不光寶玉,每一位讀者讀到這里,內心肯定都與寶玉一樣被深深打動,更會為賈薔、齡官二人心中那份單純、朦朧的愛情而感動。
曹雪芹以賈寶玉的視角下筆,用樸實無華的文字描繪了看似平淡的兩個場景,情節簡單卻細致真切,仿佛就是發生在我們自己身邊的平常事一般,通篇沒有一個表示愛慕或喜歡的字眼,更無任何曖昧意味。
但薔、齡二人之間相互愛慕、一心牽掛對方的那份純真、無暇的感情,尤其是齡官在地上反復寫賈薔的名“薔”字時的那種少女情竇初開、心靈暗許對方的美麗情感和賈薔被自己心愛的女孩嗔怒時略顯笨拙的猴急態,卻躍躍然于紙上,讓人回味無窮。
薔、齡二人之間這種含而不露、于點滴間現真情的愛情表達方式,正是中華民族傳承數千年的民族性格與美學價值觀的典型體現:以含蓄、溫文而雅為美學欣賞的最高境界。這種民族性格特點與美學價值觀伴隨著幾千年中華文明的發展,一代代傳承和積淀,已成為中華民族深厚文化底蘊的核心之一。
當然,人們對于情感的表露方式會隨著時代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而不斷變化,但不論如何發展、如何變化,民族文化的核心內容還是不大容易改變的。比如前兩年在網絡上有一首愛情歌曲,其中一句歌詞是: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這樣的示愛方式與薔、齡二人的愛情故事相比,何其淺薄、粗陋。
由此,我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前段時間,電視臺上播放的一個廣告,內容是鼓勵我們,應該鼓足勇氣,對辛苦養育自己的父母大聲說出“我愛你!”類似的內容也常在各種媒介、刊物上出現。誠然,做兒女的以何種方式表露自已對父母的感情,完全是個私人問題,但在各種大眾媒體上反復向人們傳遞應該張開嘴巴大聲說出“愛”的訊息,也許會在潛意默化中影響和改變一個民族的性格特征,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見面擁抱、親吻,張口閉口必“Love”,這是西方社會人際交往的習慣,但東方人卻沒有這樣的習慣。每個民族的人際交往習慣和情感表達方式,是根植于本民族傳統文化土壤的,是本民族文化和民族性格特征在人類社會生活中的自然鏡像。正因為東西方歷史文化不同、民族性格迥異,自然使得東西方民族的人際交往及情感表達方式差異很大,而這種差異也正顯示了世界文化的多元性。
在人們的日常生活中,人際交往習慣與情感表達方式,說到底畢竟只是一種方式、一種手段而已,它并不代表內在的本質。西方世界不論家人、朋友還是鄰居、同事之間,擁抱、親吻、張口閉口“Love”個不停,但西方世界并沒有因這看似友善親密的感情而成為王道樂土,歷史上西方國家之間相互征戰討伐不斷,還有黑暗殘酷的中世紀、血腥的黑奴貿易、滅絕人性的殖民擴張、兩次世界大戰的策源地等等,哪一件西方世界能脫掉干系?
中國人感情內斂,不善言辭,父母、子女、家庭成員之間絕少說“愛”,但這并沒影響中國家庭和社會的穩定,更沒有阻擋中國成為世界上唯一一個歷史文化傳承從未中斷的文明之邦的腳步。因此,對于不同民族各自不同的情感表達和人際交往方式,大可不必厚此薄彼,甚至想用單一某種方式統領全世界。
中國人常說,判斷一個人怎么樣,要“聽其言、觀其行”,不僅要聽他說了些什么,怎么說的,更重要的是看他做了些什么,怎么做的。做子女的感懷父母的養育之恩,對父母盡孝心,說些暖心的話誠然很好,但更重要的是以自己實實在在的行動向父母表達愛與孝。
關于《紅樓夢》的讀書感悟三:
珠淚滾滾沖跨了紅樓,雕梁畫棟堆滿了石頭,昔日的富貴溫柔埋進了荒野冢。幸虧木石前盟只是一個美麗的傳說,設想寶、黛一旦結合接踵而來的男耕女織、柴米油鹽的家庭生活對出彈得破的寶哥哥和林妹妹而言,不啻于另一場嶄新的噩夢,至于金玉良緣則不過是張有名無實的過期銀票。
貌合神離、行尸走肉般的夫妻生活,不是陷入了另一種苦難方式么?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煙般的風花雪月一去不復返了。理想和現實的雙重毀滅、精神和肉體都無法取得勝利。戀愛變成病根,女人成了婆姨,男人成了女婿,大觀園內一群貴族男女成了世人嘆為觀止的情愛玩偶。
然而,現代人并不見得會比古人輕松到那里去,相反,他們保存精神之愛的難度更大,阻力不僅來自社會,更主要來自人心本身,它蘊藏的愚蠢和激情似乎仍然大有潛力。斬斷了舊問題,繁雜的新問題又在涌現,時代的問號就像一只此起彼伏的九頭怪。
人類是萬物之靈長,但有時結解決一個難題,卻要耗費數千年之久。從《紅樓夢》一書到當代文學,這近三百年的時間也許離集體解疑這個問題所需要的時間還差很遠,人們仍在迷茫,情感的艱難狀態仍然是一個懸念。
《紅樓夢》是那個時代一位具有最高思維能力和創造能力的人所能寫出的最好的文學巨著。我們在磋嘆惋惜的同時又不得不承認,我們這個仍在發光的思想,正在離我們這個時代漸行漸遠,早從書中不可彌補的疑難斷層開始,它已經在做這種反向運動。